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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距离13

文/大海鱼 


 前文12 


  林续接到朴灿烈的电话的时候正在打游戏,就快赢了的时候,给悬浮窗上面的来电显示——朴灿烈,吓得手一抖,游戏里的车直接开进了海里。 

  “喂,烈哥?” 

  “你在哪?” 

  “这还用说嘛,肯定在家里啊。” 

  “出来一趟,网吧。” 

  林续都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被朴灿烈掐了,看着海里的车,林续欲哭无泪的退出游戏然后换了身衣服出门。 

  网吧里临近过年,生意越来越好,大部分都是和朴灿烈差不多年纪的人。 

  林续进来,走到他们俩的老位置的时候,还没看见坐在电竞椅里的朴灿烈,就先闻到了一股呛鼻的烟味,还有地上全是烟头。 

  林续拿手挥了挥,在朴灿烈旁边的位置坐下来看着两指正夹着烟的朴灿烈。 

  “怎么一下子抽这么多烟?”林续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抖了一只烟出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朴灿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薄唇微启,将今天和边伯贤发生的事情说给林续听。 

  林续点着烟,皱着眉说,“那你和你妈还有刘知那边彻底掰了?” 

  “嗯,我和他们掰没什么所谓,但是我现在就怕他们会找边伯贤的麻烦。”朴灿烈转动椅子,和林续面对面。 

  林续也吐了口烟出来,“唉,先别太急,我觉得嫂子喜欢还是喜欢你的,你慢慢来吧。” 

  朴灿烈没了话,继续抽烟。 

  “那你这阵子先住我那吧,刚好我爸妈今年过年不回来,我一个人。” 

  “嗯,谢了,续。”朴灿烈笑了。 

  “嘶...”林续夹着烟眯起眼睛看着朴灿烈,“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烈哥谢人吧,还是我,哈哈哈哈哈,太有历史性了。” 

  “你小子……”朴灿烈故作凶狠要打林续,但最终还是和林续相视一笑。 

  毕竟是真兄弟。 

———————————— 

  二月二号这天来临的时候,这座城市下起了大学,边伯贤整夜未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落雪到停雪。 

  就好像上天都在可怜边伯贤似的,这缤纷大雪就好像那一串串从边伯贤眼里留下的眼泪。 

 

  “卫国啊,今天就出去了吧?”说话的是和边伯贤的父亲边卫国关在同间牢房里的人,他比边卫国要稍稍年长一些。 

  “嗯,对的,林哥。”边卫国合上手里的外国小说,面向林哥。 

  那个林哥也看着边卫国,“出去好好表现啊。” 

  “嗯,会的。”边卫国笑着回应,眼神却逐渐深邃。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脱下狱服的边卫国在两边警察的陪同下慢慢走了出去。 

  耀眼的日光刺的边卫国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他抬头仰望着雪后碧蓝的天,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念念有词着,“我们又将久别重逢了啊,我的好儿子。” 

  说完踩着雪离开了监狱,向他记忆中的地方走去,他可以说是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见他的好儿子边伯贤了。 

  自从晨光破晓后,边伯贤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双手合十抵着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苍白的脸色,厚重的黑眼圈,满目的红血丝,就像一只鬼,仅仅几天,他暴瘦了一圈。 

  现在边卫国出来了,他更不可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边卫国已经成了边伯贤的心结了,他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没人能帮他。 


 “叮铃铃…” 

  电话声打断了闭眼沉思的边伯贤。 

  打电话来的是林续,这是让边伯贤很意外的地方。 

  响了几声,边伯贤接起电话,声音略微疲惫的开口。 

  “喂。”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喂,什么事,没事我挂了。”边伯贤捏了捏眉心。 

  “啊哈哈哈哈哈,嫂子,别挂,有事有事,”林续说,“嫂子,听说你今年过年也一个人啊?” 

  “嗯,嗯?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先别管这些,那嫂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年呀?除夕晚上一起吃顿饭。”林续说,“你看,放假这么久,好久没聚了。” 

  边伯贤听完没了声音,电话另一头的林续也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静默了好久,正当林续要再次试探的时候,边伯贤答应了。 

  “好,那到时候怎么见面?” 

  “哈哈哈哈哈,好的嫂子,到时候我们来接你。”林续在电话那边笑的快起飞了。 

  “我...们?还有谁?”边伯贤一下子抓住关键字。 

  林续突然不笑的那么疯了,“啊...就是班里的几个同学。” 

  “行吧。”

 边伯贤率先挂了电话。 

  现在边卫国也出狱了,边伯贤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防着边卫国,边伯贤想着,坚持吧,坚持到高三毕业,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个国家,让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这样就好了。 

 

  前脚林续刚挂电话,后脚边伯贤他妈妈就打电话过来了。 

  又是快一个月打一通电话,边伯贤苦涩的笑了笑,到底有没有把他当自己的儿子。 

  “喂。” 

  “伯贤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自己要吃点好的啊。” 

  “嗯。” 

  “还有啊...他,今天出来了吧?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小心他,下个学期过去办理住校吧,我会和你们老师联系的,好吗?”母亲小心翼翼的试探。 

  边伯贤叹了口气,“好。” 

  边母开心的笑了两声,“好,那你有什么事和妈妈说。”

  通话结束,边伯贤放下电话,心里五味杂陈。住校,也好,这样可以省下上下学时间,而且也比较安全。 

 

  除夕那天,从白天开始就一直有不断的鞭炮声,大家都沉浸在浓厚的过年氛围中。 

  那天天气很好,边伯贤难得心情好一些,准备出门去阿嬷那坐一下。 

  “阿嬷。” 

  边伯贤站在店门口喊了一声。 

  阿嬷带着老花镜正坐在店里看报纸,看见门口的边伯贤开心的笑了,“伯贤来啦,你把椅子搬两张出去。”说完指了指一边的两张竹编椅子。 

  按照老习惯,两人坐着晒太阳,一旁煮着壶热茶,两人时不时喝口茶,小聊几句。 

  “伯贤,今天除夕,你要怎么过?”阿嬷给边伯贤倒了盏茶,“一个人过也不容易。” 

  边伯贤接过茶盏,“阿嬷你呢?” 

  “哎呦,我那儿子女儿们要来接我过去。”阿嬷笑的眼角褶子都堆了起来,这笑也是边伯贤羡慕的幸福。 

  再多坐了一会,边伯贤也起身回去,想到家里冰箱都没什么东西,边伯贤拐了个弯往菜市场走去。 

  在路过住宅区这边的网吧的时候,边伯贤意外的被两个人拦住的去路。 

  “哎哟,这不是上次和那老婆子吃饭的小白脸吗?” 

  迎面走来的是上次来阿嬷那买烟的红毛和彩毛。 

  边伯贤看着他们往后退了步,心里暗暗紧张,“你们要干什么?” 

  “瞧,我们小白脸吓到了。”红毛突然上去一步,“小白脸,你知不知道看你受惊的样子,也能让我看硬了啊。” 

  边伯贤吞了吞口水,转身要跑,但是被彩毛堵住了路。 

  红毛笑的猥琐,健步往边伯贤走去。边伯贤吓得大叫,指着他,“别过来,你别过来!!!” 

  红毛哪里会理他,一只手抓住边伯贤的手,和彩毛一起把边伯贤拽进路边的巷子里。 

  红毛一把把边伯贤推倒在地上,边伯贤的背撞到地上发出闷声响。 

  “啊,救命啊!!!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求你!!”边伯贤哭着大叫,哭着求他。 

  红毛把他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扯着里面的针织毛衣和衬衫。 

  彩毛在一旁兴奋的吹着口哨,拿出手机录视频。 

  边伯贤双手去扯红毛的手,被红毛一脚踹在了肋骨上。“不听话的东西。”红毛恶骂了一声,然后继续去扯边伯贤的衣服。然后一手用力禁锢着边伯贤的下巴,要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边伯贤不从他疯狂的挣扎,红毛未得逞,气急败坏的给了边伯贤一巴掌。 

  边伯贤脸被扇偏到一边,嘴角流了血,头发凌乱不堪。 

  “给脸不要脸是吧?”红毛要脱边伯贤的裤子,“早知道不和你废这么多事了,直接上了你多好。” 

  边伯贤扯着裤子不让他脱,还在呼喊救命。 

  又是一巴掌,红毛把从他身上撕扯下来的针织毛衣的碎布胡乱的塞在边伯贤的嘴里,边伯贤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不停的流。 

  莹白的大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边伯贤不禁颤栗了两下,裤子被扒到膝盖处,红毛激动的淫笑起来,伸手脱自己的裤子,要把自己的分身掏出来。 

  边伯贤呜咽的摇头,脸上布满肆意的泪水,他想往后退,远离红毛,但是被红毛察觉,被红毛握着脚裸一把拉回去,“想跑?你觉得都到这地步了,你跑得掉吗?” 

  边伯贤恐惧的蹬着腿挣扎着。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巷口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 

  “喂,哪来的杂碎,”彩毛放下手机推了那人一下,“快滚,少管闲事。” 

  边伯贤听见有第四个人的声音,更加疯狂的挣扎,腰处的皮肉被磨出了血。 

  “啊——啊——”听见彩毛的大叫的红毛赶紧回头看着巷口。 

  彩毛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了,还留了一脸的鼻血,红毛见事情败露,慌张的提上裤子从巷口的另一侧跑走了。 

  边伯贤就这样失了神一样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可怕。 

  那人逐渐走近边伯贤,边伯贤看了眼来人,是许深意。 

  “你...”许深意艰难的开口。 

  边伯贤看着天,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 

  许深意蹲下来,把碎布从他口中拿出来,手指触及边伯贤身上被扯烂的衣衫时,只听边伯贤说,“别碰我。” 

  声音很冷,如同寒风刺骨。

  许深意顿了一下,无视他的话,继续把他的衬衫扣子扣好,裤子穿上,这期间边伯贤一直在疯狂的挣扎,不让他碰。 

  “我说了,别碰我!!”边伯贤用他那双猩红的眼看着许深意。 

  许深意圈着他的肩膀,对上他的眸子,抖着声音缓缓开口,“乖,听话,这样会生病的。” 

  边伯贤眼泪再次流出,他在许深意怀里嚎啕大哭,哭声让听的人心碎。 

  哭着哭着,边伯贤没了声音,许深意把他分开一点,却看见边伯贤晕了过去。 

  许深意赶紧拿过旁边被红毛撕扯过有些破烂的羽绒服盖住边伯贤,把边伯贤抱起来快步走向巷口自己家的车。 

  许深意做私家车经过这条路,刚好撞见了这一幕,令他没想到的是,被侵犯的人是边伯贤。 

  把边伯贤抱上车平放在后座上,自己快步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傅叔,快去医院。” 

  司机马上启动车子往市医院开。

  许深意一路不放心的看着躺在后座的边伯贤,白色羽绒服已经染上了灰,小脸遍布泪痕,脸颊肿着,嘴角还流着血。 

  到医院挂了急诊,在医生的检查下没什么大情况,就是肋骨断了一根,腰部的皮肉磨的比较厉害,要好好恢复。 

  边伯贤挂着点滴躺在急诊病床上睡着,许深意就这样坐在他旁边陪他。他现在真的一步都不敢离开,刚刚巷子里的边伯贤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边伯贤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他模糊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意识一点点的回笼。 

  “你醒了!”许深意惊喜的站起来看着他。 

  边伯贤转动眼珠子看着许深意,没说什么,又转回去继续看着天花板。 

  许深意摸了摸鼻子,“醒来就好,医生说没什么事,肋骨和腰后面的皮肉磨损要好好恢复。” 

  电话就在这时响起,许深意闻声寻去,在一旁的椅子上边伯贤的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电话。 

  来电显示——林续 

  “林续打电话给你,要接吗?”许深意把电话递到边伯贤面前。 

  边伯贤瞳孔骤缩,激动的抬起手去抢电话。许深意怕他又扯着伤,赶紧把电话递过去。 

  “喂。”边伯贤颤抖着拿着电话放在耳边。 

  那边的林续欢快的像他问了个好,问他什么时候下来,他们在他家楼下。

  “我去不了了,不好意思,林续。” 

  “啊...啊?这么突然的吗?” 

  “嗯,就这样。” 

  边伯贤迅速把电话掐断,好像多一秒就怕林续问他“你是不是在医院”。 

  挂完电话的隔间又陷入沉默。 

  “今天除夕夜,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许深意说。 

  边伯贤靠在床边低着头。 

  许深意靠近他一些,弯下腰,“嗯?要吃什么?看来今年的除夕得在医院过了啊。” 

  边伯贤眼泪蓄满眼眶,然后一滴一滴的掉在被子上。 

  许深意也不催他,站直了等着他回答。 

  “许深意,”边伯贤抬起头看着他,“今天看见的能不能帮我保密,我...” 

  “会的,你放心。”许深意还怕边伯贤不信,竖了三根手指,“我许深意要是泄密,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边伯贤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所以,你吃什么?”许深意故意揉了揉肚子,“我都饿了。” 

  他知道边伯贤是心软的人,果然,边伯贤马上开口来了两字,“随便。” 

  因为前阵子都没吃什么,每天都在恐惧中睡不着觉,边伯贤一下子接受不了食物,全吐了出来。 

  许深意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这样赶紧给他递餐巾纸。

 “你什么情况,是不是这饭菜有毒?” 

  边伯贤抿着嘴,“太久没正经吃东西了,所以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是要修仙吗?饭都不吃。”许深意说。 

  边伯贤没在和他说下去。 

  最后,边伯贤只喝了几口汤,然后就不吃了。 

  “你爸妈呢?除夕夜晚上不回去吃团圆饭。”边伯贤看着许深意收拾塑料盒问他。 

  许深意笑着说,“父母在国外经商没回来,话说,你爸妈呢?” 

  许深意的无疑一问,让边伯贤如鲠在喉,他抓紧了被子,脑子里浮现出边卫国的那张脸。 

  “也不在身边。” 

  许深意把盒子都装进塑料袋里,“那刚好,留守儿童一起凑合吃团圆饭。”说完提着袋子出去扔垃圾。 

   回来的时候,边伯贤看着许深意,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许深意拉来椅子坐在病床边,“边伯贤,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报案?” 

  边伯贤听到报案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你放心,警方肯定会把那两个男的抓住的。”许深意给边伯贤递去相信他的目光。 

  “彩毛手机里那个视频,请你一定要....” 

  不等边伯贤说完,许深意打断他,“会的,会消除干净的。” 

  在阖家团圆的除夕夜里,许深意陪着边伯贤,并且打通了当地警察局的报案电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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