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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距离5

文/大海鱼 

前文4 

朴灿烈走在昏暗的路上，他心里对那女人突然的到来产生纳闷，但是更多的是刚刚在合桑楼里与边伯贤发生的种种。 

 

走到校门口，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外面，车灯照着前面的马路，在黑夜里十分突兀。 

 

“怎么突然来了？”朴灿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女人。 

 

女人岁数不大，保养得体，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我不来你不得翻天了？”语气严肃。 

 

朴灿烈皱眉，“我怎么了？”语气里没有一点尊敬。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女人用力的拍了一下真皮车座，发出一声响。 

 

“我去哪也不用不着你管吧。”朴灿烈提高音量，“不就在外面通宵了一晚，这有什么放肆的？” 

 

司机在一旁看两人气势汹汹，不禁一身冷汗。 

 

女人没在和朴灿烈吵，平静下来开口，“听说你又和边伯贤一个班？” 

 

话锋一转，让朴灿烈也有点猝不及防。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朴灿烈不耐烦的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这么大了心里也有数，不要忘了，当初被甩的是你。” 

 

车内气氛瞬间凝固，司机大气不敢喘。 

 

“不要再和他有来往，如果不想看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朴灿烈攥紧了拳头，伴随着一句“你敢做什么试试”，随即开门，然后大力的关上而去。“嘭”的一声巨响回荡在赴学路上久久不能消散。 

 

朴灿烈心里一团火，走进了教学楼一楼的洗手间里，双手撑着洗手台，双目猩红，直勾勾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刚刚那女人的话真的激怒了朴灿烈，就算现在分了，但是边伯贤这三个字还是朴灿烈的底线，三年以来一直没变过。 

 

突然，朴灿烈抡起拳头砸向了镜子，玻璃被打碎，上面还夹杂着鲜血。朴灿烈怒视着看着镜子里破碎的自己，随后转身而去。 

 

一步，一步...朴灿烈走在去教室的楼梯上，他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右手的血顺着往下流，滴在所以他走过的台阶。 

 

边伯贤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手上拿着昨天的作业，一拐弯出去就看见低头慢慢走上来的朴灿烈。楼道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朴灿烈这样给边伯贤吓了一跳。 

 

朴灿烈根本没看见边伯贤，管自己继续往上走。本来边伯贤也默默的跟在朴灿烈后面走，因为两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当边伯贤发现地上一滴一滴暗红色的东西时，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劲，抬头顺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朴灿烈右手一滴一滴的滴着血。边伯贤瞳孔微眐，快步跑上去拦在朴灿烈前面。 

 

“朴灿烈。”边伯贤试探的叫了一声。朴灿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边伯贤，双目猩红，脸很黑，可以拿鬼做比喻。 

 

边伯贤看见朴灿烈愣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一只手夹着作业，两只手扶着朴灿烈的双臂，又轻轻唤了一声 

 

“朴灿烈？灿烈..？” 

 

朴灿烈的意识慢慢回笼，眼珠移动看着面前的边伯贤。 

 

明明不久前还在一起排练来着，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搞的？”边伯贤凑近仰着头看着朴灿烈，眼里有担心，着急... 

 

“我..我”朴灿烈像是没有昏迷很久刚苏醒过来的病人一样，虚弱的开口。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这样，又看了眼他还在滴血的手，扶着他，把他带进空教室里。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处理伤口的药。”说完边伯贤跑了出去，晚自修安静的走廊上全是边伯贤跑步的声音。 

 

几乎是冲进班级，作业让班里同学发一下，拿起抽屉里还没动过的那袋药，不管同桌的询问跑了出去。 

 

到了空教室，边伯贤喘匀气，拉了张凳子坐到朴灿烈对面，把袋子里的药都拿出来摆好准备给朴灿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你都没用啊？”朴灿烈轻声开口，眼睛一直看着还贴在袋子外面的那张便利贴。 

 

“啊？”一下子边伯贤没反应过来，看他一直看着袋子才说，“哦，我不知道谁放着的，所以一直没用。” 

 

朴灿烈轻笑了一声，不在说话。 

 

伤口很恐怖，还有几块小的玻璃插在里面，边伯贤看了眼没有镊子，没办法把小玻璃夹出来，思考了一下说，“请假吧，伤口太严重了，让你家里人带你去医院。” 

 

朴灿烈看着他，摇了摇头。 

 

“朴灿烈！！！你发什么疯，你这样一直流血会失血过多的！”边伯贤看他摇头，火气马上上来了。 

 

“我要你...和我去。”朴灿烈虚弱的开口，也许是血流的太多，脸上毫无血色。 

 

边伯贤看不能在拖了，跑去和坐班老师请了假，把彼此的书包拿着，扶着朴灿烈去了医院。 

 

刘知看边伯贤匆匆忙忙的进来两趟，旁边的朴灿烈一直没回来，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因为只有朴灿烈能让边伯贤慌成这样。 

 

打了车，一路上边伯贤都在和朴灿烈说话，生怕朴灿烈会睡着。冬天的夜晚愈发寒冷，朴灿烈的右手因为一直没有活动已经有些冻僵了，甚至留在上面的血液也微微凝固住。 

 

“朴灿烈，医院马上到了。”边伯贤拉过朴灿烈的右手，全然不顾上面的血迹，帮朴灿烈暖手。尽量避开手背上的伤口，时不时哈一口气，给朴灿烈揉搓着手指。 

 

挂了急诊，护士看见朴灿烈这样，着急忙慌的给朴灿烈止血处理伤口。医院里开着暖气，两人的身体也一点点的在回暖。 

 

扶着朴灿烈坐在输液椅上安定好后，边伯贤就这样站在朴灿烈旁边看着他。反倒是朴灿烈看见了他手上干掉的血。 

 

“你快去洗一下手吧，对不起，都是我的血，弄脏你了。”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边伯贤转身提着包要走，“你要去哪？”朴灿烈微微挣扎着坐起来，投去害怕边伯贤要离开自己的眼神。 

 

“去缴费，你好好休息，我会回来的。”边伯贤双手搭上朴灿烈的肩膀，慢慢的轻轻的把朴灿烈靠到椅子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肩让他放心。 

 

期间，朴灿烈一直盯着急诊室的大门，等着边伯贤的身影，过了二十分钟边伯贤还不来，朴灿烈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边伯贤，不会走了吧？” 

 

朴灿烈甚至有想拔掉针头的冲动，起来出去找边伯贤。当他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边伯贤再次出现了，朴灿烈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随着边伯贤笑着走进，他笑了起来。 

 

边伯贤放下包坐到朴灿烈的旁边，手上还拿着一些热食 

 

原来他是去给自己买吃的去了。 

 

“笑什么？”把椅子配套的小桌子拉出来，将东西一样样的摆上。 

 

“没有。”朴灿烈慌忙收起笑。 

 

——当然是因为你没走，没骗他而笑了。 

 

急诊室因为大晚上没有白天这么的吵，朴灿烈和边伯贤两人也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边伯贤看着这瓶氯化钠注射液快打好了终于开了口。 

 

“等这瓶打完打葡萄糖的时候，吃点东西，葡萄糖这瓶要慢慢打，要久一点。” 

 

朴灿烈看着桌上边伯贤买来的粥，心里一阵暖流。 

 

边伯贤看瓶子空了，按了铃叫护士过来换，护士和边伯贤的母亲是一个年纪的。 

 

“孩子，这瓶要打蛮久，这么晚了，那边有被子，你们可以拿过来盖一下凑合一晚休息。”说完指了指急诊室角落的储物间。 

 

边伯贤笑着谢谢护士，目送护士走后，边伯贤把桌上的塑料袋拆开，把粥的塑料盖子掀开，打算让朴灿烈吃一点，要不然打完会饿。 

 

“我看不怎么烫了，你吃一些吧。”边伯贤正要递给朴灿烈塑料勺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朴灿烈左手输着液，右手缠着纱布，根本没办法吃。 

 

犹豫了一下，边伯贤一只手端起碗，离朴灿烈近一些，勺起一勺递到朴灿烈嘴边。 

 

朴灿烈看了看他，张嘴把粥吃下去。边伯贤又喂了几勺，朴灿烈让他也吃一点。 

 

边伯贤笑着拒绝，但是下一勺喂到朴灿烈嘴边时，朴灿烈也不张嘴了。 

 

“你不吃我也不吃。” 

 

“朴灿烈。” 

 

“除非你吃。” 

 

边伯贤无可奈何的把这勺吃进嘴里，本来不想碰嘴来着，但是粥太稠了，根本没办法，只能整个勺子放进嘴里。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稠的粥了。”边伯贤心想。 

 

朴灿烈看他吃了，也张嘴继续吃起来，两人一人一口，粥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碗。 

 

红豆粥的甜香在嘴里化开，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暖了心，甜了胃。 

 

夜深，边伯贤看了眼挂钟，已经十点半了。 

 

朴灿烈看见边伯贤在看时间，才想起他是通校的，这个点早就晚自修结束了，还不回家他家里人应该会担心吧。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十点半了。”朴灿烈指了指钟。 

 

边伯贤没说什么，起身去储物间拿出刚刚护士说的被子，拉了张椅子过来，把朴灿烈的脚放上去，给椅子下了点高度，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休息吧，身体还很虚。” 

 

朴灿烈一把掀开被子，“那你怎么办？” 

 

“家里没人，没事的。”边伯贤把朴灿烈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好。 

 

“那你也去搞个被子休息吧。” 

 

确实，虽然急诊室有暖气，但是就这样过一晚真不是办法。边伯贤最后只能像现实低头的去在抱了床被子出来。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也盖上了被子，才放心下来。可能是真的累吧，边伯贤一点点的睡了过去，朴灿烈情醒的叫来护士把他这个区的灯调暗一些。 

 

然后朴灿烈小心翼翼的把披着的冬装脱下来，在盖在边伯贤的小被子上。 

 

他知道，边伯贤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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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